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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于是给宋子恒捏肩膀,宋子恒看着削痩,很有些书生的文弱气质,身体却很强健,肌肉坚硬,苏婉力气不大,捏起来很有些吃力,宋子恒一开始只是随她,几下过后倒觉得有些舒服了,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心下慰帖,却仍有几分不自在:“是子恒没用,叫娘子担心了。”
“知道没用,你还非要逞能。”苏婉手上用力,嘴巴也不客气,“早说了给我爹娘送个信,叫家丁来接便是,你非要自己赶车,自找罪受,你一介弱书生,好生念书做文章便是了,还想跟人比干活挑担与车把式不成?”
宋子恒听得连连苦笑:“娘子所言甚是,是我太不自量力,总想多做些事,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苏婉手上动作突然停住,双手移到宋子恒两颊,捏住他脸颊的肉,毫不客气的往两边扯:“叫你以后还逞能,子曰:‘术业有专攻’,你又不是神,还真当自己无所不能了?”
宋子恒原本还有些失落的情绪,被苏婉这么一闹反而笑了,随着她的动作身子往后仰,苏婉一时没稳住,被他压倒在床上,宋子恒翻了个身,趴在她身上,揉了揉自己被捏红了的脸颊,道:“娘子又乱说,这话哪是孔子讲的,分明是出自韩愈的《师说》。”
“是我说错了,相公会笑话我吗?”
“怎么会,娘子志不在此,能知道这句话已经很难得了。”
“我想也是,比学问妾身自然比不过相公,若是比女红,自是妾身赢定了。”
宋子恒失笑:“我与你比女红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