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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同利刃刺在心上,萧桓哽声反驳:“朕没有!是你们一个固执的要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太监相爱,一个固执的要离开朕远走高飞,朕明明拼尽全力的想要抓紧你们,可是,可是……”
萧长宁将视线从天边收回,轻轻落在年少的帝王身上。
他穿着朱红的常服,束紫金冠,面如冠玉,年少俊秀,可偏偏眼底盛满了泪。他的胸襟该是宽阔的,能容纳万里河山,可他的眼睛也是狭窄的,窄到连悲伤也盛不下,化作泪双行。
“桓儿,沈玹曾同我讲过一个故事,你想听听吗?”
萧桓抽了抽鼻子,算是默认。
萧长宁便道:“沈玹说他年少时不喜读书,曾在厢房前的大树上见到一只黄鹂,这鸟儿歌声十分婉转,令他心动,他便生了独占的心思,用石子将那黄鹂鸟打了下来。黄鹂的翅膀受了伤,在他掌心拼命地扑腾,沈玹怕那鸟儿挣脱逃走,便将它的双翅收拢用力攥住。”
说到此,萧长宁一顿,转而问道:“你猜怎么了?”
萧桓眼底一片深沉,半晌才摇了摇头。
“那鸟儿死了,闷死的。”萧长宁道,“鸟类的呼吸除了靠喙上的鼻腔,还得靠双翅下的气囊,翅膀攥得太紧,鸟儿不得自由呼吸,便死了。”
有些东西,或许就如沈玹回忆里的那只黄鹂,握得越紧,死得越快;如同流沙,哪怕抓得再紧,也会从指缝中流逝,皇权如此,皇后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