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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允吾咽下腾起的怒气，缓缓俯身行礼，“红灵见过恬妃娘娘。”
方书雅得意地掩唇一笑，“没想到你也有向本宫卑躬屈膝的一天！”
沈允吾实在不想搭理方书雅，隐着怒气起身，然而方书雅仍觉得不解气，故意为难道：“这北赤女子就是北赤女子，连个礼也行不好，艾儿，你给我好好教导一下二皇子妃该如何行礼，免得让旁人看了笑话，失了皇家礼数。”
“是！”站在方书雅身后那名叫艾儿的丫鬟，挽起袖子就朝沈允吾走了过来，用力地按下了沈允吾的肩，想强迫沈允吾跪下。
沈允吾眸光陡然一厉，冷眼看向方书雅，“你这是寻隙挑衅？”
方书雅冷哼一声，“若不是因你，秦哥哥怎么会让本宫搬府离京，本宫也不会为了留在京城被迫入宫为妃，今日你就在这跪上几个时辰，消些本宫的心头之恨！”
“因我？”沈允吾觉得好笑，“一切都是你自食其果，与我何干，你屡次暗害我，我现在还没杀了你，你因觉得庆幸才是。”
“还敢顶嘴！”方书雅不耐烦地朝艾儿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让她跪下！”
艾儿听令，立刻踹了沈允吾一脚，但好似提到了一块铁板，不仅没让沈允吾跪下，反倒踢疼了自己的腿，一旁的另一名宫女见此，赶紧上前，想一起将沈允吾强行按压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