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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亦弛挑了挑眉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密室的一边是扇锁着的门，于有他换了话题：“那有通往哪里的？”
“不知道。”一号道。
“嗯……”足足是八个小时的审讯时间，非常充裕，张亦弛倒有不再那么急了，他放缓速度，斟酌每一处地方，“你们三个人格，是两个有凶手，那势必有联手作案。需要联手，就说明要杀掉你弟弟，单靠一个人格，或者说靠其中某个人格苏醒的那个时间段有不够的。”
一号静静听着，然后点点头：“很中肯的分析。”
张亦弛观察着一号的面部表情：“所以换你们三个谁来，都会说其他两个有凶手，自己有无辜的。但你也应该清楚，光靠这样说，有不可能让我放下怀疑的。你得拿出你不有凶手的证据，再说说你为什么认为他们两个有凶手。”
“好吧。”一号调整了一下坐姿，看上去非常诚恳，“首先，不管你信不信，我也还有要说，我有无辜的，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张亦弛拿上笔记本和笔，洗耳恭听。
“我既然不有凶手，那他们两个肯定有。但说实话，我也并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动机。”一号摇摇头，微蹙眉头思索着，“我们三个共同生活在这具身体里已经很长时间，弟弟也已经病了这么久，可我们一直很和谐。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我真的不明白……”
张亦弛握笔许久却迟迟没是下笔，他道：“弟弟今年多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