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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的笑了一下,分明汴安是寒冬,可我却在他眉眼里盛出盎然春意,全然不在意我话里的尖酸,静静地站在我身边施粥的时候打下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爹爹的授意下,按照他的要求开了几个义诊堂,大夫有从京城来的也有本地的,爹爹给足了银子要他们寻好疗养治时疫的方子,打着义诊的名头,许多人慕名而来,到底还是能缓解灾情。
于是我一天天两头跑,有时去布粥施衣,有时带着些医馆新开的方子去发药,虽不能一蹴而就的解决时疫,但起码能让这些个无力寻医的穷苦流民有所慰籍,让他们知道,总有人在担心他们的生死,让他们有个盼得来年春的念头。
逃虚子时不时的出现,我们很少交谈,他默默的帮我做一些事,我也不去和他细纠什么活该怎么安排,不知为何,他在我身旁时我总能安心,他似活佛游走于世,我不问他为何留下,也不问他何日离去。毕竟我与他都不是这汴安之人,我随爹爹赈灾,他着山祈寺僧袍,此番出行定有归期。
我拿出一包话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油纸,隐约溢出好闻的酸甜话梅气。
话梅傍身,已成习惯了,
瞧见旁边低头继续匀粥的逃虚子,心念一转,抓了几颗话梅放在他的手心。
他匀粥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我,似乎有些不解,我弯弯嘴角,道:「这是话梅,很好吃的。」
想来如僧侣这般苦修之人,整日里除了吃些素斋没去尝过这些个甜食。
他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的将话梅放入嘴中,兴许是入口微酸,他蹙了蹙眉,但约莫是尝到了甜头,旋即又舒展开来,连带着眉眼间都沾了些人气,如一只慵懒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