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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去，发现斐青正失神地望着窗外。夜空中散着缤纷光亮，将斐青的侧颜一点点地勾勒完整。他的表情落寞，眼睛里没有了平日的奕熠，嘴角微微地下倾。
林清遽然生出股保护欲来，想安慰他，又对他的失落毫无头绪。
“其实，我妈……让我下学期，就出国留学。”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出这句话来。
刚说完，林清就后悔了。
斐青的耳尖动了动，慢慢地转过头，眼里已经漫上了几分哀颓之色。他抽了抽嘴角，想要露出温暖的笑容，但是失败了。
“好。”
“我原本没打算跟你说的……”
听她这样讲，斐青的眸光越发黯淡，感觉浑身已没了力气。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清着急地摆了摆手，想赶快做些解释，却一时组织不起语言。
“没关系。”看到她有些着急，斐青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来，“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