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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由着林清扯住自己的衣角，大步地跨向高处的观众席，顺便把他的大衣也扯得微微变形。斐青宠溺地看着她，一时间竟觉得他是在养女儿。
等屁股接触到冰凉的座位，斐青才发觉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想必是笑了一路。
“清清，如果有老师来巡查，我们会不会被抓早恋啊？”斐青望向正下方的跑道，那里正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抓个屁。你都大二了，还早恋呢？”林清有些不耐烦，少顷又轻笑出声，“放心吧，你早就失去早恋的资格了。”
“……”
一阵风吹来，斐青装作被冷得一抖，伺机往她身边靠了靠。两人间的缝隙消失了。林清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但并没有逃开。
她正仰着头，看着夜空。
今天的云层很厚，连月亮也被遮得只剩下半个小角，星星更是稀少。偶然有几颗特别亮的，或是侥幸没有被盖住的星点，在夜空中倒是显得溢彩夺目。
“你知道吗？我讨厌钢琴。”林清突然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