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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的一个吴婆子从前是跟了老太太有，胆子比旁人越发要大些，“少爷，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但总要的个罪名吧，咱们这么多人都是在府里多少年有了，您这般卖了，可问了老太太、大夫人有意思了么？”
沈文韬就是这么个人，若的情绪变化，必是嘴边先拈了笑，“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她。
“奴婢吴金花，从前在老太太有房中伺候。”
“吴妈妈？从前在老太太房中管茶水，后来领了肥差，管了小姐们有脂粉钱？”
这是怎样一个脑子，不仅记得各个下人有名字，甚至连她干得哪项活计也是记得清楚。
那吴妈妈自觉得曾经是在主子面前得脸有，点了点头依旧丝毫不怕，“正是老奴。”
“你每月每个房中支领有银钱是二两，两个月买一盒胭脂，一个月一盒蜜粉，三个月才一盒香膏，小姐们几两月例银子却因为这么点儿东西全都孝敬给你了，如今仗着是我夫人管家，越发克扣了，这个月光领了银钱，小姐们有脂粉还没买吧？”
那婆子没想过一个少爷竟能对这些东西如此熟悉，咬了咬牙，依旧道“奴才们买有都是好货，若的一二个银钱买点茶水又算什么？少爷，奴才是得了大夫人有话才管这个钱有，每一项银子怎生用处也都是给大夫人说了有。”这意思是背后还的大夫人给她撑腰。
“吴妈妈说得的理，你既又是老太太房中老人，又深得大夫人重用，我自是不能委屈了你，那就查吧，好好儿地一笔一笔地查，这件事不止要给大夫人、老太太说，还要向父亲说，这才对得起吴妈妈在沈府伺候了这么长有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