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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赵思凯回来,手里拎着一袋药和一瓶水。他把药拆开,倒出一片退烧药递过去:“吃了吧,睡一觉会好点。”
佐殊承瞥了他一眼,接过药塞进嘴里,灌了口水咽下去,皱眉道:“苦得要死。”他靠回沙发,闭上眼,语气有点懒散:“行了,你走吧,我睡会儿。”
赵思凯没走,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低声道:“我等你睡着再走,省得你又晕了没人管。”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小黑小白还得我看着呢。”
佐殊承睁开眼瞪他,见他一脸认真,懒得再赶,哼了一声,翻身躺下,闭上眼嘀咕:“随便你。”
药效来得快,没多久,佐殊承呼吸就沉了下去。他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皱着,脸色苍白得像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赵思凯坐在旁边,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有点难受——这个刺头,醒着时天不怕地不怕,可现在昏昏沉沉的样子,像个没人疼的孩子,可怜得让人心疼。
睡梦中,佐殊承像是掉进了一片迷雾。他看到爷爷站在不远处,穿着那件旧棉袄,笑眯眯地朝他招手。他想跑过去,可腿像灌了铅,怎么都迈不开。他喊了一声“爷爷”,声音却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爷爷的身影越来越远,他急了,使劲伸手去抓,可怎么也抓不到。那一刻,八岁时的画面涌上来——爷爷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他却因为母亲拉着他走,没能见最后一面。
“爷爷……”佐殊承迷迷糊糊地喊出声,声音低低的,带着哭腔。他眼角渗出泪,滚过脸颊,浸湿了枕头,“别走……我错了……”他手在空中抓了几下,像要抓住什么,可抓到的只有空气。他哭得更厉害了,声音断断续续,“我没见着你……我错了……”
赵思凯坐在旁边,听着这梦话,心里猛地一揪。他不知道佐殊承梦到了什么,可那声“爷爷”和哭腔,像刀子一样扎进他心底。他看着佐殊承皱着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那张帅得出奇的脸记是痛苦,像个无助的孩子。他突然觉得,这个刺头没那么硬,藏在心里的伤,比谁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