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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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追踪到数据源是废弃的雕塑教室。3D打印机正在吐出血肉般的硅胶人偶,人脸识别系统显示全都是我的样貌。林雨晴突然拽断人偶脖颈的数据线,在喷溅的火花中冷笑：他终于发现我最致命的弱点了。
深夜的校医院地下室,我们潜入脑电波诊疗室。她将电极片贴在我太阳穴,启动母亲遗留的神经绘图仪：要骗过监控,得先让你记住七个虚假人生。当记忆篡改程序运行到83%时,我突然看见她四年前的模样——浑身缠着绷带在病房作画,每根纱布都浸着孔雀蓝颜料。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她抹掉我鼻血,把镇静剂推进静脉,现在,轮到我们给他编写噩梦了。
生物实验室的巨型水培箱里,紫红色萤光菇正在吞噬林雨晴的DNA样本。我戴着呼吸面罩调整光谱仪,看她将机械义肢浸入培养液。纳米机器人开始攀附人造骨骼生长,逐渐包裹成人类肌理的模样。
这是妈妈研究的共生体技术。她截断自己小指,断面涌出的却是光纤导管,十八岁生日那晚,父亲在我脊椎植入了第一枚芯片。
我们躲过无人机追捕,钻进地下蒸汽管道。她掀开卫衣下摆,腰侧条形码在苔藓微光中泛青：扫描这里,能看到林氏集团所有暗账。蟑螂从她锁骨伤痕爬过的瞬间,我突然理解那些速写里扭曲的星空——原来都是神经电流的视觉成像。
在排污口分岔路,她给了我两个选择：左边通往码头集装箱,藏着能瘫痪整个珠宝业的电磁脉冲器；右边通向母亲生前实验室,冷冻着117具克隆人胚胎。她耳后的控制芯片突然开始渗血：如果这次失败...
我吻碎了她的下半句话。潮湿的黑暗中,我们交缠的呼吸催生出新的菌丝网络,像无数银色血管在地底蔓延。
她在凌晨三点咬穿了我的肩膀。我们蜷缩在教堂告解室里,用紫外线灯灼烧追蹤器植入点。她忽然抓起我手腕按在忏悔窗上,让神父看见我们交叠的伤痕。
知道父亲怎么训练继承人吗她将硝酸银滴在伤口,烟雾中浮现出集团logo,每次董事会前,把我锁在珠宝保险库。要么破解防盜系统逃生,要么被激光切割成钻石的等重肉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