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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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务系统显示17:03分时,我正将微型扫描仪藏进马克笔里。林雨晴的毕业答辩还有二十七分钟开始,礼堂穹顶的监控摄像头像十二只猩红的眼睛。她今天特意梳了低马尾,露出后颈那片烫伤疤痕——那是打开林氏集团核心保险库的生物密钥。
下面请视觉传达系林雨晴同学展示毕业设计。系主任话音刚落,礼堂侧门突然涌入六名黑衣保镖。我按下口袋里的信号干扰器,大屏幕骤然播放出全息投影：那些被篡改的珠宝鉴定书在数据流中剥落伪饰,露出走私船编号与黑市交易记录。
林雨晴解开锁骨下的珍珠纽扣,激光扫描仪立刻读取疤痕中的加密信息。当瑞士银行的地下金库实景出现在投影中时,她父亲打翻的茶杯在寂静中发出刺耳脆响。
感谢我的技术顾问陈默先生。她突然转向躲在幕布后的我,瞳孔里跳动着数据流的幽蓝光芒,现在请允许我展示真正的毕业作品——《108次心跳监测报告》。
全场哗然中,礼堂灯光忽然熄灭。我们共同编写的程序开始自动播放速写本影像,从图书馆初遇到琴房暴雨夜的每幅画稿都标注着实时心率数据。最后定格在画室监控画面：我辅导她阅读的深夜,她悄悄将心电图感应器贴在我椅背,屏幕上的心跳曲线与她的笔触完全同步。
暴雨砸在美术馆玻璃穹顶上,像是无数透明的子弹。我抱着代码破译器冲进后巷时,林雨晴正蜷缩在消防梯角落。她礼服裙摆的碎钻刮花了手机屏幕,上面滚动着董事会发布的通缉令。
吃糖。我摸出被体温焐化的水果糖,那是她藏在画室颜料盒里的助眠药。她咬住糖块时突然落泪,泪水冲掉半边脸的遮瑕膏,露出青紫的掌印。
我们躲在货运电梯井里破解最后一道防火墙。她拆下珍珠耳钉接入数据线,我这才发现她右耳缺失的助听器——原来四年前开学典礼那场意外坠楼,是她为反抗联姻制造的听力障碍假象。
当时你在台下接住了我的速写本。她将额头贴在我正在颤抖的指尖,那本子里画着妈妈设计的自由鸟胸针,后来变成你编程课的初始代码图案。
凌晨三点十四分,城市电网因过载陷入黑暗。我们植入的病毒程序同时引爆林氏集团所有电子屏,被囚禁的艺术品设计图如烟火绽放夜空。她在警笛声中拽着我奔向顶楼停机坪,裙角飞扬成撕碎的财务报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