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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站在重新亮起的姜氏大厦前,西装革履的刺痛感让他想起初次遇见周安安的那个午后。顶楼办公室里,周安安正在焚烧当年的千纸鹤。火光中,他看见每只纸鹤翅膀上都写满股票代码——那是她卧底三年收集的做空证据。
为什么选我姜淮看着落地窗上两人的倒影。周安安将灰烬扫进骨瓷罐,这个动作与当年她抢救千纸鹤的模样完美重叠：因为只有被碾碎的高岭土,才能烧出最通透的青花瓷。
窗外又开始飘雪。姜淮摸到西装内袋里的铂金卡,卡背新增的刻痕组成经纬度坐标——那是瑞士康复中心的位置,旁边刻着行小字：这次换我等你三年。
瑞士的雪落在姜淮睫毛上时,他正对着康复中心的落地窗复健。理疗师第五次提醒他休息,他却盯着窗外阿尔卑斯山麓的雪松林——周安安的劳斯莱斯在盘山公路留下蜿蜒的胎痕,像条银蛇游进他每个疼痛的梦境。
周安安推开病房门时,姜淮正在擦拭那个生锈的烤串夹子。三年时光在她眼角刻下细纹,却让颈侧的疤痕淡得几乎看不见。她将姜氏大厦的新设计图铺在床头,图纸边缘压着当年那只沾血千纸鹤。
莫明维在监狱申请了专利转化。她手指划过图纸上的玻璃穹顶,他把你父亲研发的新能源技术做成了清洁装置。阳光穿透她无名指的戒痕,那里如今戴着枚素银指环,内圈刻着姜淮在遗书里写的诗句。
姜淮的复健支架突然发出警报。当他踉跄着跌进周安安怀里时,闻到她大衣里层残留的油烟味——这味道不该出现在高定羊绒面料上,除非有人夜夜徘徊在小吃街的废墟。
姜淮重新站在姜氏大厦天台时,春雪正融化在玻璃幕墙。他摸着后腰的钛合金支架,那里嵌着周安安拍卖会上买回的钢钉。秘书送来加密文件袋,里面是周安安过去五年的医疗记录：脊柱侧弯45度,三处腰椎融合术,还有十二张瑞士到中国的头等舱机票存根。
发布会直播镜头扫过前排贵宾席,周安安正在折叠千纸鹤。当记者追问她为何将毕生积蓄投入环保项目时,她举起纸鹤对准灯光,翅膀上的股票代码在镜头前展露无遗——那是当年做空姜氏集团的证据,如今化作新能源基金的启动代码。
夜市重新开张那晚,姜淮站在熟悉的铁皮棚前。智能烤炉映亮周安安腕间的梵克雅宝手表,表盘情人桥上的机械玩偶仍在追逐时光。她系着沾油污的围裙切洋葱,眼泪却为姜淮那句我来教你调酱料而决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