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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坐,惊扰了竹匾上的接骨木花絮,它们纷纷扬起,如轻盈的雪花般漫天飞舞。一时间,两人仿佛置身于一场细密的花雪之中。
墨晚风与闻心兰不经意间靠得近了些,少年襟前那尚未干透的墨迹,就这样印上了她月白色的衣衫。
与此同时,她发间的木簪因方才的动作斜斜下坠,簪尾的红流苏轻轻晃动,如同一缕灵动的火焰。不经意间,红流苏拂过墨晚风突起的喉结,闻心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嗔怪,轻声说道:“这般顽劣,往后谁敢嫁你?”声音轻柔,带着少女特有的娇俏。墨晚风望着她,忽然间握住她沾满朱砂的指尖,就着满地狼藉在青石板上写“蒹葭”二字。最后一捺尚未收锋,骤雨忽至,将墨迹洇成了水纹。
细密的雨丝如银线般纷纷扬扬地洒落,织成了一层朦胧的雨帘。小院在雨幕的笼罩下,显得愈发静谧而清新。
墨母的声音从屋内悠悠传来:“风儿,心兰,来喝决明子茶啦!”那声音穿透雨帘,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
正坐在竹匾下的墨晚风与闻心兰,原本靠得极近,气氛温馨而暧昧。此刻,这突如其来的呼唤,惊散了竹匾下两只交颈而眠的碧色蜻蜓。那蜻蜓扑棱着翅膀,慌乱地飞进雨幕中,消失不见。
两人心中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他们担心墨母要是看到这副模样会斥责,于是急忙收敛了神色和姿态。
闻心兰坐直了身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捋了捋鬓发;墨晚风也赶忙整了整衣襟,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束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端正些。
而后,两人起身,步伐虽尽量平稳,却难掩心底那一丝紧张,朝着屋内走去,而刚才那暧昧的氛围,也在这雨声和墨母的呼唤声中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