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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中午,江烈悠悠睁开眼睛,身体很虚弱,刚醒的时候缓了一会儿,等着眼前的金光散去才敢睁开眼睛。董云舒当时在给江烈擦身子,他倒没觉得有什么,江烈现在身体虚弱起不来床,总不能硬要人起来上洗手间吧。
他换好之后护理垫之后,感觉江烈昏睡时因为放松而软绵绵的双腿突然绷了一下,脚踝好像吃了些力。董云舒抬起头,对上江烈睁开的眼睛,但没影响手上的动作,动作迅速但轻柔,给江烈穿好裤子,把被子盖好,检查了热水袋的温度,之后给自己的手消毒,动作一气呵成。
江烈刚清醒,但不是不能感受到董云舒刚刚在做什么,热水袋暖乎乎的,让他发冷的双腿双脚舒服了一些。他想坐起身,却又没力气,撑着身体的手臂只能抬起来,但根本没办法支撑着坐起身,甚至这么一动,江烈觉得自己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江烈认命地闭了闭眼,董云舒把他蜷着的手臂放好,哄他道:手术挺艰难的,康复是慢慢的,你别着急。他伸手去握江烈的手,江烈的手还是湿冷湿冷的。
半晌,江烈的手蜷了蜷,躲开了董云舒的手,董云舒没说什么,看江烈侧着身扭着头在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董云舒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了一会,他挺理解江烈的,他知道江烈觉得不堪或者觉得丢人,但有的时候江烈一声不吭的动作挺伤人的,他站起身,走到江烈看向的一侧,江烈又马上闭上眼睛。
董云舒知道江烈也没真的怎么样,只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接受不了自己起不来床的现实。看江烈变扭地扭着头,董云舒碰了碰江烈潮湿的眼尾,刚刚江烈肯定哭了,他柔声道:是会疼的,你止疼药用的太多不能再用了,他道,痛得难受就喊我。
江烈张了张嘴,声音很哑,也很虚弱,要不是屋子里安静,董云舒在机器的运作中根本听不见,江烈问的是:你能做什么
这是什么问话,董云舒心想,得亏江烈病着,不然他肯定生气,这几天不是他守的吗,擦身体、量体温、喂水、叫医生……不是他亲力亲为做的吗,他没说什么,倒了杯水,喝了几口,试了试温度,然后插了根吸管凑到江烈嘴边:声音有点哑,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