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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慌乱地瞥他一眼,说话都难得磕巴了一下,“终、终归不可在青天白日之时!”
“那我今夜便宿在你处了。”
“阿洵!”
秦洵轻轻笑了两声,倚在他身上将自己盘坐的双腿伸开揉了揉:“不逗你了,许久不曾席地坐,腿都有些受不住,你可还好?”
“尚可。”齐伸手覆上他自己揉膝的手,“本是观今日晴好,适宜外厅敞门而坐,阅一阅离京这些日子堆积的公文书册,若是不惯,你我便移去书房案椅,刚好我整理一番两月事务,写份折子明日上朝呈与父皇。”语罢已起身。
秦洵借着他胳膊的托力起身:“你老爹真是不厚道,齐孟宣都不必如此劳累,偏偏什么事务都爱压你头上,他有本事这样使唤你,有本事下诏立你做太子啊。”
“莫要胡言。”齐食指往他额间一点,“他信得过我,算是好事。”他整理了矮案上几本书册,又拈起秦洵带来的那颗赤豆,方才拥抱时被他暂且放回的案上。
秦洵道:“随手从厨房顺了颗,又不如南国相思子那般可久存为饰,扔了吧。”“红豆生南国”之“红豆”并非食用之赤豆品种,而是鲜红含毒的相思子,只是秦洵随意逗乐,便从府上今日做红豆糕剩下的一堆赤豆里拈了颗带到这来。
齐端详半晌,似乎有些舍不得,唤来了清砚命其植于景阳殿园圃中。
清砚双手捧着主子递来的一颗怎么看都平平无奇的赤豆,疑道:“如今本非赤豆播种时节,且仅此一颗,殿下植作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