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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兔崽子。”殷子衿笑骂,随即又叹,“年轻多好啊,有这样轻狂的野心与精神气。”而他都已过而立了,人一上年纪,便会逐渐趋于平淡。
不过他的话,或许是年少时便已被迫安于平淡了。
秦洵在平州的几年私下里是与这个相交甚笃的晋阳王叔有书信往来的,这一点连齐也不曾知晓,原因便是在秦洵在待齐之事上尚且理不清情感的那段日子里,他隐约觉得能从这个晋阳王叔这里得以解惑。
晋阳王叔与牡丹亭伶人将离之间那种微妙又晦隐的情愫,当初尚年幼的秦洵已经能凭着敏锐的直觉模模糊糊摸着些头绪了。
所以第一个知晓秦洵待齐心思的人,便是比秦洵自己都要先看得透的晋阳王殷子衿。
而殷子衿既未因自己有此分桃之心而鼓励尚在迷茫中的小少年往此道上行,又不因顾忌世俗而有意遏制这孩子萌生出的心思,回信中只轻飘飘道了二字。
“自便。”
瞧着字都能自行想象出这青衫郡王一贯的洒然口吻,看似说了等于没说的两个字,却叫秦洵豁然开朗。
纷尘俗世,顺其自然,何需庸人自扰,情爱这种东西,本就是该叫人愉快的,若因此郁郁苦痛,便称不得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