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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要叫他们都离开把这个地方让给他,他只是说他也想留在这里,也想让父亲陪同着玩耍嬉戏,也想让父亲给他买草编蚂蚱,扶着他荡秋千,也想坐上一回父亲的臂弯,哪怕只是像牵着秦潇那样牵一牵自己也好。
他要秦潇的玩具,父亲给他了,要秦渺的秋千,父亲也给了,甚至父亲以为他要赶走他们独占这块地方玩耍,也顺着他了,明明父亲什么无理要求都满足他,为什么就不能亲近亲近他呢?他也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同父亲亲近,不能在父亲身边耍玩,不能让父亲那样温柔怜爱地摸一摸头哄上一句呢?
他一直过得顺风顺水,很少伤心难过,那时独自立于空旷无人的花园里,捏着已经变形的草编蚂蚱,陌生的酸涩感却汩汩涌上心头,堵得他喘不过气来,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
而后来,他大哥会给他买草编蚂蚱,表哥齐在自己景阳殿的花园里给他搭了架秋千陪他玩耍,他们会抚摸他的头温柔哄他,他再不主动去往父亲身边靠近,也渐渐遗忘了当初如嚼生梅一般的酸涩感。
“我其实一点都不需要你。”秦洵倚靠着门框,望着那滩逐渐干涸的水迹自语道。
他关上门窗,整个屋子昏暗了下来,他进到内室去把放进衣柜里的齐衣裳又翻了出来,抱在怀里躺到了床上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将脸埋进柔软的衣料中,努力从洗衣的皂角味道中嗅出齐身上的气息。
“我很想你。”他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