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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家中晚辈初择学馆念书时长辈们往往会再三思虑掂量,择一自认最佳的,以便日后不必更换。
“转去广陵?他是又犯了什么事?”不应该啊,楚天问挺规矩的,除了此前与秦洵那一回生了些越轨心思,可他到底吃过一回教训,即便再对哪个生了如此心思怕也藏得好好的了。
“事倒是没犯,不过是没多久前,今年的江南书会上,不少学生揣着自己的书文向在场的广陵公子讨教,基本都被公子委婉点评了尚欠火候一类的话,就楚慎行的得赞了句妥实,这不,就急巴巴往广陵去了。他老爹对外的说法是,仰慕广陵公子的才情,此番幸得夸赞,望日后还能多得一得名士的提点。”
若真是如此心念,当初离平州学馆时就会直接择广陵而去了,再或早在六年前奚广陵回来领学馆事务时就该转去,何必待到今日,不过是怕入奚广陵门下时尚且籍籍无名不能得其另眼相看,这才寻了个合适的档口顺杆子爬罢了。
秦洵思一思楚家与许家结亲的事,自然便明了其中的门道,不禁好笑:“楚慎行其人其实还说得过去,不安分的八成是他爹楚胜雄。这小官怕不是拘于平州太多年头见识萎浅,竟生如此井蛙之念,还以为公子像他们家攀上的老实亲家一样,会借什么裙带给他们攀上一攀?且不说公子都离京多少年,早脱身朝堂博弈了,即便他还在长安,也是厌极耗子倒洞之举的。”他饮了口杯中茶水,似是想起什么,说笑一般又提几句,“不过是一句妥实,这就当人家广陵公子高看了?楚家未免有些不耐夸,依我对公子的了解,大约是都不大能入眼,可若真的个个言否未免又太过严苛,到底不是他自己的学生,他不好意思,这才拣着当中最好的楚天问评了句得体话应付场子。我看楚天问自己心中是有数的,他爹也不傻,只不过是不愿意放弃此次攀附广陵公子的借口罢了。诶,若要照这么说,当初公子还谓齐‘灵修’,可不是把齐夸上天了。”尤其是当初广陵公子予年幼的齐“灵修”一评时,长安城上上下下都在心里滋味各异地犯过嘀咕。
“哦?那广陵公子说过你没?”沈柏舟忽然来兴趣。
“有的啊,他说我‘合殊’。”
沈柏舟挑了挑眉示意愿闻其详。
“灵修”一词出自屈子之口,意味很明显,这“合殊”又是个何种意味?
秦洵勾起唇角挑出个笑:“他言观我聪慧,多有卓殊之处,便合而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