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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难伺候。你过来些，齐，我同你说事。”秦洵侧了身，手臂横过去揽着他肩膀往自己身边扳，齐顺着他的动作也侧身过来，二人面对面卧着。
“何事？”
“齐，你今天有些生气。”他用的是陈述语气。
齐“嗯”了一声承认。
“几年没见齐琅，那厮确实胆子大了太多，真不知道如今长成个什么样了。”秦洵冷哼，“你那皇帝爹肯定也有份，齐琅到底还小，若是没上头那位的放任，他手伸不到平州这么远。”
皇帝毕竟是皇帝，要折腾自己儿子自然不会使这些小儿家的稚嫩手段，但是他并不介意睁只眼闭只眼纵容自己一个儿子去试探另一个儿子，反倒省了他这当爹的自己琢磨的工夫。
此番皇帝纵容齐琅在齐的督巡之事中动手脚，也是想借此观一观齐如何应对从而对儿子掂量一番，齐、齐琅和皇帝父子三人对整件事皆心知肚明，就差个打开天窗说亮话，却也是偏偏绝不会放上明面直言。只待齐回了长安，少不了要有一趟话中有话的过招，齐须得拿出叫皇帝爹满意的态度应对才是。
“竖子缘槐，不足为惧。”齐淡淡道。
“嗯？不是气这个？”
“我气量这么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