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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的评语，徐宁自会转告王爷。”身着褐衣的青年一正经的拱手作答，将霍百里噎的无语。
方森杰拿扇子隔空点了点徐宁，推霍百里上了马车。
登车落帘，霍百里侧身卧了，对方森杰低声笑道“子渊难得这般好话。”
方森杰虽已解了对霍思与穆兴的心结，却也不过刚刚一年而已，是否出于心真意，他自个儿爷不清楚，也无法措了妥帖词句去辩霍百里祖辈事，扭了人心意。
“起来，这一回那几家假借女儿拌嘴挑衅，瑾安和佑明竟没去寻了那几家晦气，颇沉得住气，总算是有些长进，却不免不够硬气。”方森杰捡了近日学生们的行事挑剔。
“不是不想，不过是要看看皇帝的态度。尽忠职守受了委屈，若需得自己去争颜面，还免不了被人蔑称嚣张拨扈，可是不划算得很。”霍百里摇了摇手中竹扇，无声一叹。
“你现在倒是不嫌这两个的商人脾性了。”方森杰咬重二字，正是先前霍百里嫌弃胤礽时的评语。
“是我以前自误。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谁人能当真例外”霍百里的错认得干脆，忆起昔年错信之鉴，虽已心境平和，却不免有一瞬沉郁。
“济世与得偿，并不相悖，师兄莫要太过苛责自己。”方森杰道出此言，恍然明白涂之洲前言合意，暗叹一回这狐狸的七窍玲珑心已炼成，瞧着这似要奔着九窍修去，可是得寻人去劝着些，那么些心眼儿，别把心修成了筛子，什么人都装不住，揣进了心，就漏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