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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眼神黯淡下来:“师父上个月过世了,他说我是‘水脉’,要等一个‘火脉’的人来,才能去通天塔。”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残破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与青玉相通的水纹,“师父说,拿着这个,火脉的人就会信我。”
陈九接过令牌,玄黄灵血注入的瞬间,令牌上的水纹突然亮起,与他手心的血痕组成一个完整的五行符号。“没错,你就是水脉继承者。”他将令牌还给少年,“我叫陈九,你呢?”
“阿澈。”少年的警惕少了些,他抱着青玉站起身,石缝中露出一个简陋的行囊,里面只有几块干硬的饼和一个装水的葫芦,“师父说,水脉能滋养万物,也能吞噬生灵,我一直没敢离开这锁灵崖。”
云尘子看着阿澈怀里的青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是‘镇水灵玉’,能压制水脉的狂暴之力。看来令师也是知晓内情的前辈。”他指了指通天塔的方向,“现在我们找到了火脉和水脉,还需要金、木、土三脉的继承者,才能打开结界。”
阿澈突然指向崖道尽头:“我知道土脉在哪!上个月我在‘落石滩’见过一个怪人,他能让石头自已走路,身上的土腥味三天都散不去。”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落石滩的轮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那里的山岩呈现出诡异的土黄色,与周围的青黑色岩石格格不入。陈九的手心再次发烫,这次的灼痛比之前更甚,显然离土脉继承者不远了。
行至落石滩时,风雪突然停了。滩上的巨石果然在缓缓移动,像一群匍匐的巨兽,石缝中钻出的野草都带着土黄色,叶片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阿澈怀里的镇水灵玉发出急促的蓝光,玉上的水珠凝结成冰珠,显然是感应到了强烈的土脉气息。
“在那!”苏婉儿指向滩中央的一块巨石,石顶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他正用手指在石面上刻画着什么,指尖划过的地方,岩石竟像泥土般凹陷下去,浮现出复杂的土纹。
壮汉听到动静,猛地转过身。他的皮肤是深褐色的,裸露的胳膊上肌肉虬结,像一块块拼接的岩石,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脚下的土地——那些土黄色的岩石在他脚边竟化作流沙,又瞬间凝固成石笋。
“又是来抢‘镇土令’的?”壮汉的声音如通两块石头相撞,他弯腰抓起一块巨石,就像抓起一团泥土,“上个月来的那伙黑衣人,被我埋在这滩下当花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