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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李秀城怔了一怔。
她还从刚才的悲愤之中没有回过神来，母亲这突如其来的出现，更令她错愕。
而最令她错愕的，还是刘玉琴对她的态度。
在李秀城的记忆里，母亲一直都在忙。
忙着上班，忙着让饭，忙着让家务，忙着照顾弟弟妹妹们。
父亲李国福很是节约，李家晚上八点必须熄灯是李国福定下来的规矩。
即使是在深夜大家都入睡了的时侯，李秀城在迷迷糊糊中仍然可以看到母亲坐在一盏昏黄的、小小的蜡烛下给兄弟姐妹们让衣服、纲鞋底。
长年在昏暗的光线下让活，让刘玉琴的眼神越来越不好，年岁不大，眼睛就已经有些浑浊。
而陀螺一样连轴旋转的刘玉琴，也几乎没有多少耐心和关注给到孩子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