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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楼”的厨房是公用的，这个时侯，家家户户都在烧饭。
浓郁的菜香在楼道间弥漫，说笑声、绊嘴声、打闹声，长辈训斥孩子的声音，邻里间相互调侃的声音，伴着炒菜嗞嗞拉拉的声音，混和着菜香，是一种浓浓的烟火团圆之气。
李国福从楼上走下来，遇到的每一个邻居都热情地向他打招呼，有的还特意邀请他进到家里吃饭。
李国福是个懂分寸的人，这个年月，家家户户都养着几个孩子，哪里有多余的饭菜款待外人？
他只是笑着拒绝，侧身挤过拥在公共厨房热火朝天让饭的邻居们，好不容易来到了大街上。
六七点钟的老哈尔滨，天色已经暗了，街道上除了路灯，便是记眼的万家灯火。
李国福的心里一阵凄凉。
他们家原本也是这万家灯火中热闹幸福的一份子，他是“先进个人”，孩子们也都优秀，不论是单位还是邻里之间，都是人人羡慕的对象。
但现在，却因为一场事故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