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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你小覃玉什么时侯变得那么能说会道了?”林知远有些意外:“呦呵,顺带着脾气也上来了不是……”
“这他么脾气要是这么容易就上来的话,我能这么些年都被你骂的像个孙子似的……”覃玉向着林知远举了一下杯子,神情有些恍惚:“只是慢慢的,我发觉你的道理都太沉重了……好像弱小的我有点背不动了。”
“还好吧……道理说给你,听不听,怎么让,从来都是你的事情……问心无愧就好了……哪有那么多的顾虑啊……三十岁的我们,留给我们的选择本来就不多了。”
“最近学了一个新的词语叫‘高屋建瓴’。这段时间里,我时常会想你说的那些道理,真的都很对,毕竟传承了好几千年的东西如果都是错的,那可能这世上也就没什么东西是错的了……可是试问,哪个讲出这些道理的人,会像你我这般,整天为了生计奔波……小时侯,总以为面朝黄土的父辈们像个傻子似的,守着那些卖不了几个钱的粮食,一忙就是一年。可年纪越来越大的我们,好像摆脱了那些荒芜的土地,可是忙忙碌碌的一天又一天,得到的又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道理当然高高在上,就像提醒他们耕种的太阳,虽然日复一日地照耀着我们,可是它又何曾掉落下来过呢?”
“林知远……你能告诉我答案吗?没有学历,甚至读书都读不明白,会点手艺都是烂大街的那种,也没有太多本钱的我,要养老婆孩子,还要还房贷车贷……这个样子的我,除了进厂打螺丝以外,是否还有其他方式逃离层层压在我身上生存的窠臼,去寻找你所谓真理的资格呢?”
覃玉的声音很轻,似乎说的大点声以后,就会被其他的人听到一样。明明他的话足够真诚,却失败的像个压弯了脊梁的稻穗。就像任何东西都可以交易一般,而对于我们来说,沉甸甸的果实似乎需要用更多的东西来交换。
林知远没有说话,因为他好像说不出任何的道理来反驳覃玉。因为没有人应该用一张不确切的未来就圈定自已的朋友必须坚定的和自已通路。
林知远想,自已真的能说覃玉是错的吗?答案理所当然的是不能,可如果让自已认通覃玉的这些话,那自已这么些年坚守的东西又算什么?可是在生存面前,对错的定义似乎已经不那么清晰了,那自已又何必如此自欺欺人的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