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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粗略一眼,他就倒吸一口凉气。
饶是他经手过不少疑难杂症、见过无数重伤的病患,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眼前的凌央触目惊心。
他无法将眼前这个血肉模糊的血人,同曾经的太子联想到一起。
温峤擦掉手上雨水,伸手去试探凌央的额头,果不其然,发了高热。
继而又想给凌央把脉,可凌央双腕都被剃皮抽筋,没有一处完好之地能让他接触。
无奈之下,温峤找来笔,“刺啦”一声,扯下里衣衣袖,在素帛上写下药方,温声叮嘱:
“凌郎君伤势过重,不容乐观,退烧才是当前最要紧之事。
“这剂药方是退烧用的,我正巧带了金疮药,郎君身上的伤要先用沾酒棉布清洗,且需要烈酒,洗干净了再上药。”
温峤对着素帛吹了吹,墨色的字迹马上就干涸了,立即递给于问:“公公放心,就对守卫说是出去给女郎抓药。”
于问拿了他的药方,紧紧护在怀中,冒着雨一股脑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