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獬豸喝道:“你认为你无错!?你可知你画的范围小了原本范围多少?你让那介在中间的人怎么办?!你把他们划出了南方区域,那他们是信仰你还是信仰其他神明!若魔物横行厮杀,谁来庇护!”
獬豸第一次对他发火气,赤瑾年不可置信的愣了一瞬,回过神连底气都弱了几分,但气势更甚:“他们没腿吗!他们不会自已会往里走吗!我难道没遂了你的愿吗!避免和其他神明发生冲突,我难道没让到吗!你还想要什么还想怎么样!獬豸!就算他们因为这件事发生了意外——!”
他碧眸中里尽数是獬豸失望的目光,他咬咬牙,把刚刚那句话说完:“也只能算他们没本事!”
语毕,殿内再无言。二人对峙着,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已的倒影,却无一人让步。
朱雀主殿内本就不常设神仆,此刻,浩浩殿上,除了他们二人再无其他。气氛僵持着,赤瑾年犹豫半天,正欲开口,话就被獬豸截了去。
“最初降世那天你对凤凰说的也是这句话。”
赤瑾年身子一僵,獬豸眼若星辰,此刻却如通一潭死水:“你半分长进未曾。我劝不动你,你若不愿听,我便不劝,今日之事你权当个笑话听听就好,你自已都不在乎,南方之事与我何干。”
他转身离开,不带片刻停顿,赤瑾年不敢相信眼前一幕,下意识喃声道“又没人教我……”可獬豸早就听不到他说话了。伸出的手滞留在半空中,好半晌才落下。
獬豸只记得,当时自已刚踏出殿门,身后便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