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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男儿也是人,也会累,也会疼,也会伤心难过绝望,当他们绷紧的那根弦紧绷到了极致,便会毫无意外的,在最后一缕丝帛压上去之后,猝然断裂,Y稚到一发不可收拾。
“我初来燕京时,曾奉母妃之命,送香火钱去庙里。”
“若没记错,夫人的左腕,也有一处齿痕。”
听沐睿说起齿痕,翎钧不禁微微一滞。
彼年,与其母相遇的情景,也蓦地涌了出来,“只不过,她用胭脂,把那齿痕染成了胎记模样,像是不愿为外人所知。”
“三爷怎知那是胭脂染的?”
在沐睿的记忆里,他的母亲,的确是于左腕上,有一处殷红胎记的。
只不过,因光Y荏苒,彼时,他又年Y,于今,早已无法明晰分辨,是不是的确如翎钧所言罢了。
“若非夫人把我自水潭中拉出的时候,腕子沾水,胭脂染红了衣袖,我也不可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