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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糊涂的人，这一点，他已经深刻领略过了。
柯瑾咬了下嘴唇，头发湿漉漉地滴下来一滴水，落在她已经半干的袖口，她攥紧袖子，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我从来都不是搪塞，你长得确实很好，我想夸你，却不知道应该从何夸起，我们并不了解彼此，我若夸你人品，夸你为人处世，甚至是夸你工作时候认真，你会信吗？不会觉得我更敷衍吗？”
之所以只用这一个固定的公式，是因为……她真的已经想不到别的话题了。
除了同在一个房子里睡觉，她和钟北修的生活轨迹，真的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吃饭不在一起，工作不在一起，甚至没有共同的朋友，每次回老宅或者在家人面前演戏，也只是例行公事，维持着外人面前看起来暂时没有什么危机的婚姻。
但其实柯瑾很清楚，这里什么都没有，包括一丝丝感情。
三年了，她甚至不算是钟北修的朋友。
她还能夸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