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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是在孔氏的暮雪斋门口起争执,距离孔氏的主屋并不远,直接穿过垂花门进去就到了,推算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两百米。簌月的巴掌声大概因为积怨颇深,甩得极为响亮,而蔚柚的哭喊也很给力,最初的几声尖锐嘹亮,那分贝直破云霄,这么大动静孔氏不可能听不到。
孔氏听到了,但她迟迟不露面是几个意思?
作为一家主母,姑娘们在内院大打出手,就算孔氏不想搭理自己和蔚柚,直接派个丫鬟婆子来也是可以的,可蔚柚都被抽成猪头了,丫鬟婆子还没现身,显而易见孔氏心里还打着别的主意。
而她今日会来给孔氏请安是昨日就安排好的,从曦和院出发的时候已经辰时过半,算起来这个点已经很晚了;蔚柚在二房身份低微,就算要给孔氏请安也该是在孔氏早饭前,可她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恰恰与她同时到达暮雪斋门口,这说明什么?完全是巧合?说出来谁信呢。
再加上蔚柚一出场就将姿态做得足足的,行为上挑衅还不够,言语上也目标明确的奔着激怒自己而来,若说背后无可依仗,她一个人微言轻的庶女怎么敢?
所以说,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蔚蓝一脸闲适的着看蔚柚表演,心里已经转了好几个圈。
既然孔氏有心情看戏,自己又怎么好让她失望?机会难得,蔚柚已经给她递了把结结实实的梯子,只要孔氏肯出来捧场,这场戏一定人人有份,公平公正得很,她正好趁机活动活动筋骨。
蔚柚垂头捂着痛得发麻的脸,不甘心的在心里低咒,便听蔚蓝道:“二妹妹,你年纪还小,相看夫君起码还要过几年,完全不用急着现在打扮。”
蔚柚豁的抬起头来,既恼羞又害怕,眼睛红红道:“你说谁是为了相看夫君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