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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欢月季的四季常开跟艳丽多姿,但我唯独养不好月季,而且觉得它简直就是个药罐子,三天不吃药就来病。
呵,可能是我不会照顾它吧。说起养花这么年,从上小学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我妈学习养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比不上我妈养护的花开得好,特别是那月季。一般的花无论其品高下,我都伺候得挺好,唯独这月季,光被它的刺刺破手指流血,都记不得有过多少回。我想月季虽然美丽,却厉害得不得了。难不成一花一世界,一花认一人呐?
这会儿,榆树钱被风吹到我的肩膀上,带着一种榆树的芬芳,瞬间又飘落到黄刺梅的花瓣上。我在想,既然月季与黄刺玫是表亲,如果在黄刺玫灌木丛人一般高的枝条上嫁接月季,那开花的时候得美成什么样啊?想想我都迷醉了。
每当看到街头的黄刺玫花开,保准会想到它的表亲月季,然后又不自觉地想起了最爱月季花的我妈,心里就酸起来。
我妈离开的日子已有一年多了,她是在刚开春离开我们的。想起她在世的最后一个冬天里,她种下的三株月季花迎着大雪开花,红得跟火炭似的。
那天,她特意给我打了好几遍电话让我去看月季花开得是有多美!踩着几乎没了脚脖子的雪去看花的我,那天,就非得想端走一盆,无论我怎样说她终也没给我。我知道,她不是舍不得给我月季花,是她知道我摆弄不好月季这么厉害的主儿。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听见、或者是看见她的手指被月季刺破。如果人生来就有一种本命花与你相生相随,我想那月季一定是跟随她的。我不知道怎样形容她的美,那种与生俱来的美,就象是一块浅青色的玉石雕刻成的一把古琴,跟月光相互交织生辉。
小时候,我只知道我妈很厉害,那脾气点火就着。
她总是动不动的就抡起扫帚疙瘩伺候我跟我姐的屁股一圈,然后,我俩想往坑上坐一会儿都得半撅着。哪有心思看她长得好看不好看地只知道她的好闺蜜我的三舅妈一来到家里,当着我跟我姐地面儿,就直接冲着我妈说上几句至今让我也无法释怀的话:“啧,啧,啧,你瞧你那两闺女,跟你比起来丑得跟猴儿似的,这几年儿咋还越长越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