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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的阿姨是兰的母亲,这位老人家以前从事的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职业。中等的身材略显胖,待人很厚道。看起来性格、脾气跟兰盼若两人的阿姨,让人感觉到很是亲切。说句真格地话,兰说起话来的语气跟那股子急脾气,或多或少的总是能看到我母亲的样子,有时候,感觉莫名其妙的真是象极了。
阿姨说,兰是她们那个小屯子寥寥无几的大学生之一,我想这一半的功劳得归功于她的父母。兰哥兄妹一小帮子人,就她一个儿考上了大学。假期回老家的小屯子,那个年代背回来一整箱的三鲜伊面恐怕就已经轰动了全屯子的老少们。当然,现在名不见经转的三鲜伊面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时风靡了大街小巷。这么多年以后,我们依然可以在超市的货架上找到它一成不变的身影。
此时,阿姨正坐在我的对面跟我讲着兰的故事。因为公司刚开业,人手不够,所以兰的母亲先过来帮忙。其实,我之前打工的那家纸业公司还算是可以,前两个星期,兰来找我。她属猴,聪明得象是压在五行山下会七十二变的那只猴子,胆子还特别大。对比起来,她的发小,一块堆儿长大的光腚娃娃红,也属猴,同年同月不同日的生日,但性格的差距的确差的不是一般的大,相距能有九条大街。我想,红是一只规规矩矩的、老老实实地猴子托生的。允许我马后炮一下,红在后来跟我说,年少时没有兰怕的,能把天给捅破个窟窿。漫长的岁月洪流中,我慢慢地品出来,兰最爱干的一件事儿,就是捅马蜂窝。
某一天的中午,兰来找我吃饭。她说她开了个销售建材的公司,请我去她的公司帮忙。还说给谁打工不都是打工嘛,至少我们还可以在一块儿寻思做点事情。在这样的小公司里打工,哪天是个头?能有啥发展?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一盘凉菜,不一会儿又端来一盘大葱炒鸡蛋。回想起以前,她带着我去她所在的那家公司里打上两天工的事儿,突然间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点尴尬。
我低着头若有所思,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提问。时间不长也不短,大概是将近三个来月的时间之后,她是如何又想到我的呢?沉默了几分钟,她用哈哈大笑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虑并且站起来说:“这边利索了你就到我这边儿来,咱们干杯,亲爱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碰了碰杯。
下班回家独自走在大马路上,感受着这个城市的喧嚣。夜色拉开大幕,一排排昏黄色的路灯照亮匆匆赶路行人的身影,有三三二二结队而行的路人,有你浓我浓叠在一块堆儿的情侣,更有那些替儿女分忧,接孙子、孙女肩膀上背着个大书包的老人家。路灯将她们的'身影慢慢地拖长,渐渐地消失在车水马龙地街头。时间一分钟又一分钟的流逝,路途在脚下一步一步的后移。
递辞职报告的那天下午,老板好象感觉有点儿小意外,先是问我:“也没听到公司里谁跟我说你觉得工资挣得少啊,怎么不干了呢?我个人不差钱儿,但咱们公司小,收入少,差钱儿!工资钱没法儿给你涨,一涨都得涨,蛮着别人给你涨也蛮不住,有的是免费的播音员。有啥想法你说说,我听听。”突然间觉得老板还挺幽默地,老板嘴里的免费播音员也就是我上面通通归纳成为喜鹊登枝叫似的女同事们。不过老板的这番话我听同事们跟我学过,老板是从公式上套下来的,无论是谁辞职或是被辞职,措词都差不了几个字儿。
“没有啊,家里的一些事情,我也是没办法。”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