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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进门，她便劝着，然，顾莫琛却握住了她的手，“美国的医疗水平很高了，都没有办法，我想没有必要再去折腾了，现在也可以应付。”
“可是，你难道就想一辈子这样？”
“自然不可能。”他着这话的时候，眉宇间快速闪过一抹歉意，不过太快，不及沈依澜捕捉。
沈依澜眼眶微有些酸涩，“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看着我头上多出来的银丝，看到岁月流逝之后，我脸上的每一道皱纹……我不想你什么都靠摸索。”
顾莫琛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想要跟她些什么，可最终，他还是没有出口。
沈依澜深吸了口气，看了眼外面暗沉的苍穹，“今的阴沉沉的，你明会不会下雪？”
闻言，他又抬眸看了眼窗外。
那动作是那样的随意，完全是下意识的，沈依澜几乎以为他是能够看到的，然，那双眸子毫无焦距。
“江北这里常年不下雪，你怎么突然会想起下雪这件事？”
“谁的？”沈依澜瘪瘪嘴，“电视上南方这边冬也会下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