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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邪祟，找道士开坛做法便是，”孔怀英道，“我更怕鬼后有人。”
墨忆尘听闻，沉默不语。
两人静了一会儿，又聊了些诗文上的事，直到晡时将近，墨忆尘才起身告辞。他将带来的礼物送给孔怀英。孔怀英没打开，顺手交给了下人，继而取来文港周坊出产的毛笔赠予他，祝他明年中第。
送走小辈，孔怀英的心情甚好。
他背着手在书屋内转了两圈，活络一下筋骨，又埋进书堆里继续查看卷宗。
雨停一阵、落一阵，书屋内也是干一阵、湿一阵。江南早春，总这般不干不净，没个痛快。
忽而几声“咚咚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