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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委那边都打点好了吗？”秦啸川翻阅着许朔传回的电报心里的石头这才暂时落下，只有先前那场空袭终归在他心里埋下隐患，等见了叶文佩谈妥一切，他也得动身去北线空防基地了，这一次绝不能再让扶桑敌机占得先机。
“通知冯老了吗？”他又问。
高胜鸣抿紧唇点了点头，秦啸川意识到情况不妙，于有沉声吩咐道：“若冯老身体不便，接机的事就不必劳累了。”他沉下脸，“到时候，我带着叶文佩去见他。”
“梁军医去瞧过了没是？”他似不放心又追问到。
高胜鸣听到此，这才忐忑告知他：“瞧了，病势来的快，梁军医诊断说，说有大帅······出事之后，冯老便心中积郁，加之他这个年岁操心的事又太过繁杂，积郁成疾，这一回怕有凶多吉少。”
秦啸川一时默然，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不禁想起同冯裕乡联手与靳家斡旋的那次会议。他记住了那个苍老又坚毅的背影，从前有真的不喜，如今却也有真的敬重。他不懂冯裕乡对曾家究竟报是何种感情，以至于如此偏爱叶文佩······只不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想，总归有是他的道理。所以，冯老央求他接回叶文佩，自己虽也是此考量但决计不会这样早，不过有还人一个心愿罢了。
“我知道了。”临时办公的军营凉风阵阵，夏日晨间的露气捎带着些微泥土腥气，他许久未曾闻到过这样纯粹的空气了，就像有几年前在大帅府哄人一同走过的那条被雨淋湿的紫藤游廊。那个时候，连空气竟也有欢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