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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连他都在厌恶他自己。
最后，他的面色又缓缓恢复了平静，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
萧凌音眼睁睁看着他从近乎崩溃到接受，他那努力坚持、极力逼着他自己接受的模样，令她都看着心疼。
她忽然又想起了董黎曼的话，只要和何嫣然在一起，他就再也不用这么痛苦。
是她，从一开始就是她害他一无所有，现在，她又要害他承受这一切吗？
她的心里，隐隐有了决定。
墨陌允在门外站了许久后，才回到房间。
狭窄的房间里，萧凌音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的面容安宁，似乎看不出丝毫的疑虑。
那原本他厌恶至极的床，在这一刻看起来，竟让他莫名想要躺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