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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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河之畔,有一个名叫老王的汉子,他的生命轨迹如同黄河水蜿蜒曲折的河道,自幼便与这条雄浑壮阔的母亲河紧紧缠绕在一起。打从他呱呱坠地,那奔腾不息的黄河涛声,就如同摇篮曲一般,伴随着他成长的每一个日夜,黄河岸边的每一寸土地,都印刻着他儿时嬉戏的足迹,他是实实在在、地地道道从小就在黄河边长大的孩子。
那是一个看似再平常不过的日子,天空湛蓝如宝石,几缕洁白的云朵悠悠飘荡,微风轻柔地拂过脸颊,带着黄河水独有的湿润气息。老王像往常千百次做过的那样,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肩上扛着那根陪伴他多年、被岁月摩挲得光滑发亮的鱼竿,慢悠悠地朝着魂牵梦绕的黄河边走去。一路上,他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过往钓鱼时的惬意场景,幻想着今日又能收获几条肥美的黄河鲤,给家人改善改善伙食。
可谁能料到,就在他刚踏上岸边,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选好今日的风水宝地之时,一些不同寻常的迹象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闯入他的眼帘。在离他不远的岸边土坡上,凌乱地散落着几件衣物和鞋子,老王定睛一看,那衣服的款式、鞋子的尺码,分明像是村里孩子下河游泳时脱下放在那儿的。老王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兴致一下子没了大半。他在黄河边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深知只要有孩子在河里洗澡嬉戏,那些鱼儿就会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四散而逃,他这一趟,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老王皱着眉头,满心疑惑,下意识地抬眼向河面望去,可奇怪的是,宽阔的河面如同镜子一般平静,愣是看不到一个人影在晃动。他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神,心中暗自揣测,也许是孩子们调皮,把衣服鞋子脱在这儿,跑到别的地方玩去了。这般想着,他便也没再多想,摇了摇头,自我安慰一番后,找了块平整光滑的大石头,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熟练地从鱼饵盒里取出蚯蚓,挂在鱼钩上,随后手腕一抖,鱼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鱼钩扑通一声落入水中,溅起一圈小小的涟漪,老王便正式开启了今日的钓鱼之旅。
说实话,近些年来,随着黄河流域生态环境的悄然变迁,河里的鱼是愈发难钓了。老王目不转睛地盯着浮漂,耐心地等待着鱼儿上钩,可足足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浮漂愣是如定海神针一般,纹丝未动,别说是大鱼了,就连一条小鱼的影子都没见到。暖烘烘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他身上,像是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渐渐地,老王感觉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哈欠,上下眼皮也开始打起架来,迷迷糊糊间,他的脑袋一点一点,仿若小鸡啄米一般,竟快要睡过去了。
就在他半梦半醒、意识朦胧之际,突然,一声凄厉的求救声仿若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猛地从河中传来,瞬间将老王从混沌的睡意中惊醒。老王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瞬间睡意全无,他定眼朝着河面仔细查看,可河面上波光粼粼,除了阳光在水面上折射出的细碎光芒,哪有什么人影老王心头一紧,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他转过头,再次看向岸边那几件孤零零的衣服鞋子,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难不成这孩子真的在水里出了危险
想到这儿,老王不敢有丝毫犹豫,仿若被点燃的火箭一般,霍然起身,拔腿就往村子里跑去。一路上,他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救人啊！有孩子掉进河里啦！那声音响彻云霄,在空旷的田野间回荡。村里人听闻呼喊,纷纷放下手中正在忙活的农活,农具哐当落地,大家心急如焚,迅速拿起绳索、竹筏等平日里备用的救援工具,跟着老王急匆匆地朝着黄河边赶去。
众人赶到河边后,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那岸上的衣物,正是村里两个半大小子的。一时间,担忧、焦急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大家二话不说,赶忙将小船推入水中,划着桨,在河面上展开了一场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的搜寻打捞行动。
时间仿若蜗牛爬行一般,缓慢而煎熬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众人的心尖上狠狠划上一刀。就在众人几乎陷入绝望、以为搜寻无果之时,一位村民手中的竹竿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他心头一紧,仿若触电一般,赶忙招呼身旁的人一起用力拖拽。可说来也奇怪,那水中的孩子仿若被水底下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死死拖住一般,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使出了浑身解数,脸憋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才好不容易将孩子缓缓勾了上来,一点点拖到岸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