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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乐助的心一下子揪紧，他倒不是因自己流血，而是他面前的女孩，粗笨的手心满是血水，有凝结的，也有流着的，一块一块，一滴一滴往下流。
“好些了没有，怎么止不住？”任来凤沙哑道。
万乐助没说话，含泪紧握任来凤的手，因那只粗笨的手在流血，是的，任来凤在流血，流着自己的血，却一直擦着他鼻中的血。
其实他鼻中的早已止住，而这个粗笨一直擦一直擦，竟不知她擦了好多次的血一直是自己流的。
午夜的医院也冷清了，时不时偶尔有一二个病人就诊，任来凤的伤口扎住了，足足有五公分，还好只是皮外伤，她没有晕厥，也没有叫痛，只大大咧咧地让护土包扎，像没受伤一样，说说笑笑，好像刚才的一幕没发生一样。
万乐助也是一个热心人，但对任来凤的所做所为除了敬重以外，也少了一份歧视，因他一直以为只有文化程度高的人才可爱，但任来凤今儿倒给他上了一课。
“我送你回去？”万乐助关心道。
“不要了，我们干粗活的，这点伤受得起，你的鼻子没事吧！不会关不住气，将来说话女人气，就了不得了。”
这个女人，啥时候都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