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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承佑一个字都不信,尸邪可是邪中之王,多少道法高深的前辈对其无计可施,滕玉意这几日困在彩凤楼中,上哪去打听妙法。此女诡计多端,稍不留神就会被她算计,下午才为了维护自己的人撺掇绝圣和弃智跟他闹,论拱火简直是第一名,此时无事过来献殷勤,谁知又在盘算什么。
换作平日,他有的是工夫跟她周旋,目下他又累又饿全无心思。
不就是不肯走么?他有的是法子治她。
他掉头往另一侧走,边走边摘下背上的箭囊。
滕玉意先还等蔺承佑追问,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劲了,侧堂放着一副厚实的茵褥,看着像夜间眠卧之处,这两日蔺承佑为了方便捉妖,估计都睡在佛堂里的褥子上。
蔺承佑走到茵褥前,懒洋洋往前一倒:“这几日我累坏了,晚上还有得折腾,先将就歇一歇。”
众道吃了一惊。
滕玉意脸一红,霍然起了身。
蔺承佑笑得又痞又坏,翻了个身坐起,作势要脱靴:“王公子别走啊,不就是受累观摩本人睡相么,我是丝毫不介意的,就怕传出去对王公子的名声不好。”
滕玉意暗暗咬牙,背对着蔺承佑,快步往外走:“这法子当年成功降服了南诏国的尸王,无关道术算是另辟蹊径。可惜世子不想听,我又何必多说,也罢,那我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