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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滕娘子明白了,倘若不是阿芝把你邀你府中,倘若不是有我的阵法相护,你今晚极有可能已经惨遭不测了。”
说到这他打住了话头,滕玉意,你可想清楚了,究竟是我欠你一份人情,还是你又欠下我一份人情?
不料滕玉意写了几行字,起身深深一揖:世子的大恩,我铭记在心,我方才提到耳房之事,并非要挟恩,但世子应该知道,就算阵法能尸邪的凶力,也压不住她蛊惑人心的手段。此前她已经把不少人变成了傀儡,之后在耳房中,几乎人人都丧失了心智,这种手段比亲手杀人还可怖,要不是我那件法器与它周旋,房中人即便不被傀儡所伤也会惊吓过度,世子,这应该不是一道阵法能压制得了的吧。
蔺承佑接过婢女递过来的纸笺扫了眼,没吭声。行吧,你说的也有理,这份人情算我欠你的,但一码归一码,人情该怎么还,由我说了算。
滕玉意:不敢指望别的,你先帮我解毒再说。
蔺承佑面色古怪,他倒不是不想帮她解毒,但要对付尸邪,一般的阵法和道术往往行不通,尸邪擅长蛊惑人心,尤其喜欢模仿猎物的言行,她既瞄上了滕玉意,应该对滕玉意的声形相貌早摸透了,滕玉意突然说不出话,算是歪打正着,没准能借此找到克制尸邪的法子。
但这话不能让滕玉意知道,尸邪能窥破人心,假若滕玉意嗓子好了却假装不能说话,尸邪一看就知道了,那样还如何设陷阱对付尸邪。
他思量一番,无辜地笑了笑:“对不住,滕娘子的嗓子我也无计可施,横竖滕娘子不懂道术,能不能开口说话都不碍事,不过我保证,我绝不会让尸邪伤到你,你丢一根头发,我赔你一根头发就是了。”
诸人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蔺承佑看了看夜漏:“稍后我送你们回府,绝圣和弃智会在滕府中住下,接下来这几日,他二人会寸步不离保护滕娘子,我也会守在滕府外,一旦有什么异动,我随叫随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