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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贞雪抹了把脸：“我是他侯府的正妻，他想抛弃我？不可能！他还要靠着我爹在朝中立足呢。”
“那你有什么好哭的。”
不说还好，说文贞雪眼泪又下来了：“他那母亲是个刻薄货，成天见地想法子挖我嫁妆使，今儿要逛宝斋堂，明儿要看凝香园，我不给就阴阳怪气地说我没你大方。侧院的小贱人仗着生了长子，天天鱼翅燕窝地吃，全花的是我的银子，侯爷也不管。”
他倒是想管呢，拿什么管？如意哼笑：“先前他花着我的银子你乐享其成，眼下不过是报还报。”
“我知道你常往侯府送东西，但我不知道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花你的钱呀。”文贞雪抽抽搭搭地道，“他迎娶我的时候，变卖了所有的田产，大方给了我千两让我置办酒席，我当时心里还美呢，觉得他有钱。可酒席结束我才发现，那已经是府里最后笔钱了，你讹我那千两，我是拿嫁妆硬贴补的，还欠了些账。”
说着说着，又要大哭。
如意抱起了胳膊：“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有求于我？”
合上了要嚎啕的嘴，文贞雪眨眼看她，难得地又露出了当初那副好妹妹的乖巧模样：“姐姐，你我是多年的朋友，你难道忍心看我度日这般艰难？”
“忍心啊。”如意想也不想就点头，“恶人如果得了恶报还要获得同情，那对遭难的好人就太不公平了吧。”
没想到她这么冷血，文贞雪时噎住，眉心慢慢皱了起来：“别的不说，当时宴席那千两就是你讹我的，难道也不打算还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