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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和光便把上官湄送到池南的草屋里,把药交给他,切切地嘱咐了用法用量,并让汭屿每日来给上官湄的伤口换药。
冬天原是过得很快的,池南家中没有婢仆,向来是独自一人。年关将近,今日这家百姓为报恩设宴邀请,明天那家熟稔的兄弟相约杯酒言欢,再有和陈和光雷打不动的上山采药,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然而这一年,他以感染风寒为由推掉了所有的聚会,每天守在草庐中悉心照顾昏迷不醒的上官湄,实在无聊了就摆一壶酒,拿出父亲留给他的琴抚上一曲,略慰寂寥。众人深知池南来去自由的古怪脾性,也知道他家里有病人,所以并不多想。
上官湄伤势反复了多次,严重时发着高热气喘不定,池南便整夜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按照陈和光的交代,池南偶尔也会帮她按摩手掌上的穴位,暂缓病痛。他看着上官湄的手心,虽然有些粗糙,但大部分伤疤和老茧形成的时间并不长,并不像一般民间女子的手。池南不由得开始思考她是何方神圣,又为何来到沂州。
日子久了,好像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有时候池南就坐在窗边,安静地看着昏睡的上官湄,心中也能掠过一丝异样。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你甚至连她是谁、什么性情都不清楚,动什么怜香惜玉之心?
可有些莫名的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好像生了根一样,再不能逐出。
大约所有的无厘头,都是为了遇见命中注定的悸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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