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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芯不觉间竟被白里剪了快一半去,她徒然地捏了捏山根,有些怅然若失,对比这些有什么意义呢?阳笙又不可能是师傅。
师傅一直都是唤她小珈的。
转身去铺了床褥,她有些倦了,得养好精神,以最敏捷的思维应对明天的一系列可能,最大的困难就在那个新上来的刑部尚书,他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把大理寺卿这块肉让白里得了去。
多说无益,多考虑也无益。
打算脱了衣服睡了。
刚解开腰封,一个懒腰还没伸开,只听见一声特别虚的风声,接下来唰得一下,蜡烛在一瞬之间熄灭。
屋子在一息之内变得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安静地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泥沼。
白里整个人的寒毛猛然炸起,把刚拆下来的腰封用力扔到房间的另一边,企图混淆视听。
她的眼睛需要几分钟时间去适应黑暗,现在这个状态,她就是个睁眼瞎,处于绝对的被动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