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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顾城说的是多年前，她救过他的事情。
突然，她心底没来由慌了，万一有一天他知道真相......
顾城冷冷瞥了陈兰芝一眼，“用律师身份恐吓？如果冰清较真，你们等着坐牢？”
陈兰芝脸色发白，顿时不敢开口。
她抹了抹鼻子，是啊，诽谤罪，要坐牢的。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雨停了。
顾城烦躁地离开家，他发动汽车，漫无目的地在灯火璀璨的云城疾驰。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把车开到了海边。
海浪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噪杂且没有止境，似能在心间掀起一浪又一浪。
他只觉得更加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