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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前这个有些古怪的年轻人。
“我是！”
江牧的嗓子有些沙哑，那声音就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又粗又涩，仿佛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而且他说话的声音极小，就像是在喉咙里嘟囔，好在快递小哥听力不错，外加周围寂然无声。
小哥指着快递上的签收单保持良好的服务态度，说道：“您在这里签下名字就好了。”
说着，就快速地拿出一支黑色中性笔递给江牧，江牧木讷地接过笔，那动作有些迟缓，就像是一个生锈的机器人。
他在签收单上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字迹有些潦草，但还算清晰可辨。
然后，他将笔还给小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