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刀大会之四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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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儿吐了吐舌头，道：“好厉害！”我扭头看了看希儿，又看了看小六子，想起在天香阁，应天龙说起的，与青铜面具人共同谋划的大事，不知是不是就是这件事，心道：“这是一局大棋，不知青龙门在里头，究竟扮演了个甚么角色？还有那个青铜面具人，他此时应该就在这里，只是摘去了面具，却又怎能找得到他？”

只听小六子道：“爷，您说得真对，您听听他们说的，果然都向着慕二宫主呢。”众人议论纷纷，十有**，都在责怪慕秋水，说她贪恋权位，竟乱了纲常，与姨母姊妹相称，甚至连逝世已久的慕秋寒，也难逃其咎，说她自己风流，生下一女，原不打紧，可是为了不使大权旁落，居然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实有些骇人听闻了。

天色已黑，鸣鸿山庄的庄丁，不知何时燃起了无数枝巨烛，照耀得广场亮如白昼。广场之上数千个人，数千张嘴，掀起绝大声浪，一个犹如珠子落在玉盘上似的声音响起，在这巨声之中，听得清清楚楚，就像在耳边说话一般，只听那个声音道：“鄙派不幸，叫天下英雄看了笑话。张少庄主，对不住得很啦。二宫主说我乃秋寒大宫主与将军所生，却不知哪里听来的，可有凭据？若无凭无据，便妖言惑众，恶语中伤，岂非太过恶毒？”

这声音我过耳不忘，兀自记得思过崖上初见，听见这声音，曾令我惊异，不敢相信人世间，居然真有如此天籁？希儿道：“大宫主这一手漂亮。”我“嗯”了一声，没有接话，心道，“慕秋月显然绸缪已久，既是有备而来，怎会轻易被问倒？娥皇闹成这般光景，怎地不见苏小蝶的人？”

高台西北角几张主宾席上，那几位声名显赫的大人物，隔岸观火，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两边谁也不帮，也不出言制止。却听慕秋月道：“没有凭据，我便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无视门规，在天下英雄面前，胡言乱语，搬弄是非。”慕秋水道：“是在哪里找了些阿猫阿狗来？叫出来瞧瞧，让我也开开眼界。”这时一个粗狂的声音远远传来：“这阿猫阿狗便是我！”话声刚起时，人离得尚远，话声未落，一条高大威猛的身影，已出现在广场。

“铁猛！”“铁猛？昔日将军的左膀右臂，与青龙门应堂主齐名的，白虎堂铁猛？”“除他之外，哪里还有第二个铁猛？”希儿拽了拽我衣袖，问道：“他真是铁猛？”我想起被他抓住，不知天高地厚，与他斗脚程，却累晕在地，他神威凛凛，怒勒两马，他一骑我一骑，一路往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往事，不禁苦笑，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只听铁猛道：“大宫主的身世之谜，天下只有七人知道，将军、慕秋寒宫主、娥皇三友、大宫主自己，剩下那个，便是铁某。”慕秋水冷冷地道：“思过崖一别，妾身还道铁堂主，又回了紫竹林，颐养天年去了，却不料为了妾身，为了娥皇，竟是操碎了心，跑断了腿！”铁猛道：“思过崖上，大宫主有言，当年救命之恩，一笔勾销，下次再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娥皇勾结青龙门、白虎堂、玄武堂、朱雀堂，毁我大风堂，令将军至此下落不明……应大哥，此仇该不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