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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玉树临风这词儿,春归脑海中就忍不住浮现郑珲澹的嘴脸和他手里那把折扇!
沈夫人把赵公子一顿海夸,莫不是,生怕自己反悔?有什么事情会让自己反悔呢?春归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罢,罢,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春归看向恨恨瞪着她的顾老太太,把一口白牙隐藏得一颗不露。
老太太五脏六腑布满沼气,只差一点火星就能点着,于是纵然有一家之主顾长荣的叮嘱在先,她和沈夫人寒喧起来也显得格外僵硬,尤其当沈夫人刚刚一提来意,就好比那点火星终于落下,顾老太太的头顶立时火光直蹿,面目熏黑,只因残存的些微理智,才把那阎王脸恶鬼嗓针对春归:“亏你还敢污告宗家,挑生是非,数日前你纠集那伙子闲汉闹事时,我有没有让刘氏出面呵斥,你生母李氏,屡屡忤逆亲长族老管束,到后来,竟敢变卖家财不告而去,寡母孤女移居汾阳城中,已是清白难保,终是受了天谴,孽病缠身药石难医,你回宗家求助,宗长与我念你还存孝道,多少顽劣之行,原也怪不得你,而是李氏不能管教,故而好言劝诫,只要你母女知错,归来旧籍,族里也不是不能宽谅,然而你死不悔改,兼且矢口抵赖,李氏与你母女两,简直大逆不道,族里当然会将李氏视为出妇,怎容她这荡妇入葬祖茔,就算你父祖在世,也不会容李氏玷污门楣!”
顾大太太作为宗家的长媳,也立即附和婆母的话,只态度要稍微婉转些,倒也没有再斥责春归,只向沈夫人言道:“也怪李氏失德,不安于室,春归这孩子年岁还小,听了生母的教唆,难免对宗家心存怨气,夫人听信她一面之辞,才有这样的误解。”又劝婆母:“老太太也莫过于气恼,身子才好些,若再因此事积怒,怎生了得?如今李氏没了,春归更没有寄居在外的道理,她回了宗家,由媳妇们教导,这孩子本质倒还孝顺,并非不能改过的。”
顾大奶奶作为宗家的长孙媳,虽因辈份低不好多话,自也要表明态度,她轻轻拉了拉春归,略带着些焦急与劝慰,只用这“善意”的行动提醒——你一个失怙无靠的孤女,多大能耐和整个宗族对抗?沈夫人可是高门贵妇,眼睛还看不清这点子利害?好好的顺坡下驴,才不至于死路一条。
春归会意,也开了口,但当然没有领会这番“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