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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光初破,西原府的热闹随着晨光一通降临。原灵运领着两位气质不凡的清客——詹士元与范建,踏进了这方静谧的院落。小跟班东泽早已侯在门外,脸上洋溢着难掩的喜色,仿佛肩头那无形的重担瞬间减轻了许多,与一旁通样轻松下来的原媛相视一笑,两人心中皆是如释重负。
詹士元与范建,皆是三十许人,眉宇间透露着书卷气,虽仅为童生身份,但在原家这样的书香门第,这份学识已足够让人尊敬。童生之路,非易事也,需历经县试、府试双重考验,方能得此称谓,更遑论那遥不可及的道试,一旦通过,便是秀才之身,荣耀加身。
书房内,原伟依旧以眼罩遮目,静坐其间,静待贵客。虽不能视物,但那从容不迫的姿态,却让人感受到一股超越年龄的沉稳。詹士元的声音缓缓流淌,间或夹杂着几声轻咳,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了几分温润;而范建,则以其特有的尖细嗓音,为这场读书会平添了几分趣味,虽嗓音尖细,却也显得别有韵味,仿佛能穿透人心。
“燕客公子L恤子才少爷,特遣我等前来,不知少爷今日欲赏何书?是奇趣横生的《山海经》,还是引人入胜的话本传奇?”范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却也难掩其才子的傲气。
原伟微微一笑,声音温和而坚定:“有劳二位先生,我正欲深研《山海经传集解》,此书三十卷已备于案上,还请二位先生不吝赐教。”言罢,轻抬手示意东泽上茶,一切安排得恰到好处,尽显主人之风范。
书房外,东泽与原灵运低声交谈,言语间记是对西原府财力的惊叹。
“三公子出手果然大方,一日五钱银子,这等好事谁不眼红?”东泽的语气中既有羡慕也有不解。
原灵运轻笑,声音细腻如丝:“这可不只是西原的阔绰,更是三公子的慷慨。说来也是奇怪,子才少爷近来变化颇大,棋艺精进不说,连言谈举止都透着一股子不凡之气,你可有察觉?”
东泽挠了挠头,憨笑道:“许是少爷眼疾之故,性情上有些变化也是难免。不过我相信,少爷的眼睛定能康复如初,到那时,定能更加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