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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自家男人和老大祝承乾一个娘胎里爬出来,大房对这个弟弟却从不厚待。
不论是外头做官,还是府里分东西,但凡有好事,不是分给东苑一些,或是散给那些家道中落的旁系宗亲,就是他们自己独吞了,轮也轮不到西苑。
金氏身边也有相好往来的族里亲戚,或别府女眷,言语里提到这些事,都说因为大房夫妻子嗣稀薄,一个不入宗祠的养子,一个病怏怏庶子,都不是足以袭爵的男丁。
将来若从侄儿里挑选继承人,自然是西苑这边嫡出的侄子占先,纵然东苑人丁兴旺,可二老爷原是庶出,就站不住脚。
为此,金氏才忍气吞声,不然早就闹得分了家,不愿在国公府里受气看脸色。
这会子没人搭理她,连大房两位姨娘都只管看台上的戏,她一个人没意思,这架也吵不起来。
但她这一闹腾,还是害了韵之。
下午散了戏,韵之被周妈妈叫去爹娘住的小院,母亲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说她不体面不大方,没有公侯世家小姐的气度涵养,平日里不许她嬉戏玩耍,她上赶着跟了祝镕往外跑,今日要她大大方方带着族里姊妹去招待,倒像蔫了的瘟鸡缩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