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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暗潮渐起
校门口的早餐摊飘着油条香，我蹲在塑料凳上搅动豆腐脑。赵晓芸突然碰翻醋瓶，褐色的液L在桌面蔓延成奇怪的形状——是三个首尾相连的三角形。
"小心烫。"老板娘端来豆浆时，围裙沾着面粉的手腕内侧露出青黑色纹身。我眯起眼，那图案和昨天在食堂偷袭我们的L育老师一模一样。
教室后墙的挂历撕到6月18日，距离父亲前世的工伤事故还剩七天。班主任抱着一摞试卷进门时，我正用涂改液在课桌边缘画波浪线——那是今天深市大盘的预计走势。
"随堂测验！"粉笔灰簌簌落在赵晓芸发间，她突然用胳膊肘捅我肋骨。试卷背面用铅笔写着歪扭的字："窗外戴墨镜的女人盯着你。"
我假装伸懒腰转头，玻璃窗外闪过银灰色风衣下摆。那是上周在瑞士银行追杀我们的女杀手，此刻她手里握着......冰棍？
下课铃刚响，教导主任的秃头就堵在门口："林深，校长室有你的快递。"他假发下的金属接收器闪着微光，衣领还沾着昨天生物标本室的福尔马林味。
走廊尽头的纸箱用胶带缠成十字形，像口小型棺材。我蹲下时嗅到淡淡的海腥味——是广东沿海走私犯常用的防腐剂。剪刀刚划开缝隙，整层楼的电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我拽过路过的清洁工推车挡在身前，三支麻醉针"哆哆"钉在拖把杆上。借着应急灯的绿光，我看见箱子里躺着个老式收音机，磁带仓里塞记撕碎的股票交割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