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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算不得大的两进院落，没有特别修葺，却也清雅别致。前堂十数人皆席地而坐，聚在几案前翻阅着自个儿手边堆积的账簿，为首的许淳安见李曦年回来，起身相迎。
此人二十有四，温文尔雅，浑身一股浩然之气。原先是个柜坊的账房，只是近年晋川越发贫瘠，便丢了活计，李曦年也是多方打听才寻着这么个宝贝。
“怎么样了？”许淳安开口。
“没追上！报官吧！杨成那厮实在狡猾！耍了我们半日还给跑了！快给我口水喝！”李固道。
旁立刻有人递了水过来。
李曦年还没开口，许淳安却又道。
“除了韩老二的那间酒肆，归杨成照管的四个租户账簿都有问题。韩老二是今年四月方租的，也才不过两个多月，许是杨成觉他是新客不稳还未……。”
“我就说他面相看着就不咋滴！你非要留下！还什么童生？全天下的童生要都是这副德性，圣人还不得气死！”
李固破口而出，打断了许淳安的话，直指李曦年。
“差了多少？”李曦年问向许淳安，面无表情。
